感恩老师散文

时间:2022-10-07 02:13:52 短篇散文 投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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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老师散文

  《我的启蒙老师

感恩老师散文

  一个人从幼儿园开始,念小学、中学、大学以至研究生,相处过的老师是很多的,但总会有给你印象特别深刻、或许会影响你一生的那么几个。我上小学一年级时教我们语文的黄老师,就是我接触过的好老师之一。

  那时我随父母刚刚从乡镇迁到县城,说的是满口的乡音。那乡音叫做“南江声”,跟县城的话音是很不相同的,发音特尖,带着一些奇怪的衬字,显得土里土气的。进小学念书了,我的心里充满了兴奋。可是,我一张嘴说话,小同学们就笑成了一片。我产生了强烈的自卑心理,在同学面前不敢说话,就更甭提在课堂上主动回答老师的问题了。

  有一次,黄老师偏偏提问了我,问题并不难,我懂得答案。我缓缓地站起来,红着脸回答。我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已经响起嗤嗤哧哧的声音,我知道是有人在掩嘴偷笑。我手足无措,将后半截话咽回了喉咙里。这时,谁也没想到,平时那么和蔼可亲的黄老师,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大家,板着脸孔说:“不准笑!谁还笑!”教室里顿时肃静下来。黄老师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声音很柔和地说:“很好。继续回答。”我一下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将咽回去的话又吐了出来。老师的鼓励从此鞭策了我。

  我们先学的是汉语拼音。我很用功,做学生谁不想有好成绩呢?我在作业本上写的每一个字母,都用铅笔重复涂上一两遍,笔画特别粗。黄老师讲评作业时,在班上公开表扬了我学习态度的认真,使小同学们都很羡慕地看着我。可是,发回作业本时我一看,老师打的分数是“2分”——不及格!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匆匆把作业本塞进了书包。

  放学后,黄老师把我单独留了下来,说:“受委屈啦?觉得我打的分数毫无道理?”我低着头没吭气。老师笑了笑,说:“你看见字帖上哪一个书法家的笔画是写了又涂的?要是有书法家这样做了,那就不叫书法,叫‘涂改匠’了。”说得我也忍不住笑了。黄老师这才对我说,无论是写拼音还是写字,都要一次写成,不光是为了书写的速度,更为了字体的好看;虽然不容易,但只要多练,就能练成一次写出好字体的工夫来。黄老师的话说到了我心里。

  我的个子矮,坐在第一排。有一次上课时,我发现老师的板书错了一个字,这可让我给逮住了,我随即举手亢奋地发言说:“黄老师!‘丰收的希望’的‘望’字你写错了!”黄老师回身一看,那个“望”字他写成了“生”字左上角加两点。他马上改写成“望”字,还连声道歉说:“我果然写错了!同学们,对不起!我贪快写了一个俗写的‘望’字,这是不对的。汉字应该规范,我这样随意可要不得!”老师又表扬了我,很认真地希望以后大家都像我一样,“一看见我写错字,就及时给我指出来!”那次着实让我露了一回脸。

  黄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我一直记得他。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远离了家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说他退休之后丢不下教育工作,又在县城的一间私立水上学校应聘任职。

  《新的班主任》

  我从县城转学到这个镇小学念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不习惯。在县城时,同班同学几乎青一色都是干部子弟,容易混得来,投合。可是到了这里,除了镇子上的居民子女,有一半是周边乡下的孩子,脾性总好像格格不入的。开学时班主任安排给我的同桌叫阿全,一看就知道是个农村崽,总是光着两只脚板,旧衣服传来的那股汗味熏得我受不了。

  新的班主任姓许,是个女教师。她三十来岁,长相很和蔼,胖胖的矮个子,一笑两颊就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我认定她好说话。何况她丈夫与我爸爸是同一所中学的同事,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她肯定能通融的,我想。我与镇子上的阿肖玩得好极了,于是我在放学后悄悄地找到许老师,要求她给我调一调座位,让我跟阿肖同桌。许老师说话的声音是很温柔的,她问我理由。我说,大家脾气不对,没什么话说;他身上的那股汗味很难闻,叫人掩鼻子也来不及呢。开头许老师脸上还挂着笑,可是一听到我说“难闻”的字眼,她的脸色就变了,还板起了脸孔说:“这样的理由没道理。不准!”我万没想到她是如此的铁血无情。后来我看到老师们业余排练成的节目公演,许老师在舞台上扮演威风凛凛、杀伐决断的“双枪老太婆”,我才认识她的性格不是没来由的。

  看来我也只能耐着性子与阿全在同一条板凳上坐下去了。不久一个礼拜六,许老师约好我,明天要外出家访,需要我这个班长跟随。第二天我们准时出发,离开镇子,到乡下去。她不会蹬自行车,我们只能步行。走了好几公里的路,爬过小山包,穿过窄田埂。烈日当空,晒得她的脸红通通的;她胖,脸上流下的汗湿透了肩头的衣服。我们就这样走进了农村,走到了全屋村,许老师已经气喘不已。叫我惊讶的是,走出泥墙农家来迎接我们的,就是我的同桌阿全!到这时我才知道,每天上学、放学,阿全都要重复走这上十里地,从学校到家,往返四次;中午也赶回去,是因为他还得剁菜喂猪做家务——可他上学不管吹风下雨,从来就没迟到过!他浑身的汗味,就是这样弄出来的……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后来我和阿全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学习上我们互相帮助就不说了,他不时会给我塞几条我爱吃的红薯;他家果树上的石榴、杨桃成熟了,还拉我到村里上树去摘。

  许老师平时很忙碌,很辛劳。对了,她的名字叫“劳”。这当然是巧合,但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她。

  《知己老师》

  俗话说:“人生难得一知己。”老师成为学生的知己,那就更难得了。

  老师就是老师,怎么能称做“知己”?老师真的也可以成为学生的知己么?我说:可以的;我有幸就遇到了这么一个。

  他是我念小学高年级的班主任、语文老师——覃老师。他是一个年轻教师,年纪比我们学生大不了几岁,班里有的学生个头比他还高呢!他果然就跟学生们差不多,混在我们中间打球,找谁谈话的时候还攀着人家的肩膀。他还是学校乒乓球队的教练,我就是他的队员,经常混在一起。老实说,下了课我们就没怎么把他当老师。

  但是,上课的时候覃老师是很正儿八经的,严肃得我认为他有些过分,简直忘光了我们一起在球场厮混的情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严肃归严肃,教课却很生动活泼,说话也挺风趣的,冷不丁会引起哄堂大笑。你绝想不到他有那么多的故事,讲课时旁征博引,忽然信手拈来一个与课文内容相关的小典故,就把你的注意力拴紧在课堂里了。

  原来,覃老师很喜欢文学,古今中外不少名著被他收藏在他的肚子里。这很对我的劲儿。我被同学们取笑为“书虫”,每天走路上学手里总是捧着一本小说,边走边看;有时上课时我忍不住拿出小说来偷看,就被覃老师“没收”过好几回。他“没收”全是假的,回头把我单独找去,自然要批评批评,然后把小说还给我。往下就归正题了:他说他最近读了一本什么什么书,问我读过没有——自然往往是我没读过的;这时他的劲头就来了,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述那本书的精彩内容,分析作家精妙的写作手法,还结合我平时的作文褒贬一番。听得我流耳油。当然有时我也会壮起胆子反驳他的观点。覃老师也不会恼,还笑嘻嘻地听我乱侃。这样讨论文学作品的时候越来越多,后来我竟成了覃老师家中的常客。

  我们每周要写一篇作文,久而久之,我的作文水平大有长进。覃老师一发现学生写得较好的文章,就会把它张贴在教室后面的学习园地,上面用红笔圈圈点点地写满了眉批、旁批、总批;还拿来在班上讲评,条分缕析作文的优缺点——获得如此优遇的,很多回就有我的作文。日后我喜欢写东西,兴趣可以说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高年级两年的生活,覃老师就这样成了我的知己。

  《曹老师》

  我是曹老师的学生,却也曾经与她共事——也就是说,在同一所小学里当教师。

  我初中毕业后作为知青插队,后来抽工去修铁路,次年回到镇子上。那年夏天,镇委会安排我当了一个“孩子王”。我当的是民办教师,当时人们戏称为“烂办教师”。若是还有别的营生道路可走,我绝不会走上讲台。

  讲台?讲什么台?那不是讲台,分明就是杂货店里的柜台,孩子们进不进你的店,要不要买你的东西,那得看他是不是有兴趣。随便旷课的现象是常有的,连请假条也不写,想必他觉得你的“店子”开的不是时候,摆的不是地方,你卖的“东西”他懒得瞄上一眼;又没有赊你的账,凭什么要给你打“欠条”?上课的铃声响了,孩子们才慌慌张张或者慢慢吞吞地回到教室,你在“柜台”上吆喝你的,他在底下玩他的,斗蟋蟀,折纸飞机,甚至逗他抓来的小鸟儿,小鸟扑腾翅膀飞了,他追出“店子”去也不必征求你的意见。小镇上的孩子本来生性就野,你这个“卖货的”碍不了他什么事。

  我苦闷着。我发狠要跟“柜台”说再见。这时,学校里有一个班,这个班异乎寻常的状况荡涤了我眼中的阴霾。叫我不敢相信,在那样混乱的“市场”中,居然有这么一个生意很不赖的“店子”,没听见高声吆喝,“柜台”却吸引着孩子们热烈集结而又秩序井然,令人怀疑“柜台”里必然卖着孩子们最喜欢的什么新奇宝贝。

  在这个“店子”里“站柜台”的就是曹老师。

  其实曹老师不外就是两个字:“认真”。她做什么事都认真,认真得叫你感到很不值。处在那动荡的年代,她依然一如既往地把每一个学生都当成自己家的孩子,她深夜还在一丝不苟地备课、批改作业,她给学生讲小萝卜头的故事激发孩子们的学习热情,她上好每一节课甚至因贫血而好几次昏倒在讲台上,老师们七手八脚地把她背往医院,她的学生们哭着慌张着跟在后面……这些事儿说出来你可能会感到很老套,但关键不在这里,而是在于现象的背后:她当时的遭际比我狼狈得多,糟糕得多——年老的婆婆被“管制”着,老迈的父亲被批斗着,常年分居两地的丈夫被审查着,她自己的工资被克扣着,仅仅靠她每月26元的收入要养活她自己和四个子女,她患病却没有治病的钱……

  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在这所小学念书那会儿,曹老师几乎年年都获评为先进教师;每年秋季新生入学的时候,那些家长们无论是当官的还是打铁的,无论是闯前门的还是走后门的,想尽办法也要把自己的孩子往曹老师的班里塞;学校的教师们利用业余时间编排了一台多幕歌剧《江姐》,面对社会公演,曹老师在剧里扮演江竹筠,当她捧着那面鲜红的旗子,动情地唱道“含着热泪绣红旗”的时候,全场一片肃静,惟看到泪眼在闪光,惟听到抽鼻子的啜泣声……对了,那年曹老师35岁,身材高挑,长得五官端秀,剪着短发,假如你想知道曹老师的相貌,你不必认识她,你只要见过舞台上的江姐就行。

  与曹老师比较起来,我的遭遇算得了什么?在我的心目中,她是我最好的老师。往后的事我不必多说,我留在了小学里,模仿她,我逐渐把孩子们也吸引到了我的“柜台”。

  《我的大学英语老师》

  我在民办教师的岗位上,迎来了高考制度的恢复,考上了大学。

  由于“文革”动乱的原因,我只念过初中一个学期的英语。荒废多年之后,原来学的那几个ABC几乎全忘光了。忽然考上大学后,学的是厚厚一本的《大学英语》,我抓了瞎。

  教我们英语课的是一位女教师,姓梁,形象端庄,声音柔和,说起英语来有如行云流水,可是对于我来说,与鸭子听雷没什么区别。每一节课她都要点名提问学生。看到别的同学能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问题,我却连单词也认不得几个,心里不由得发慌。我最害怕老师提问我。谁知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师偏偏就点了我的名字。我在座位站起身来,脸涨得通红,只会说三个字:“矮冬孬(我不懂)。”惹得同学们嗤嗤哧哧笑。老师却很温和地朝我笑笑,示意我坐下。课后她很亲切地问我,了解我的英文水平。我红着脸只能实话实说。后来我才知道,由于十年的蹉跎,同学们的英语水平参差不齐,班上英语基础比较差的人并不只是我一个。

  我没想到,恐怕同学们也不会想到,自那以后,老师竟然换了一种教学方法,先从音标教起,还很详细地讲述了怎样发音、拼音的方法——这其实就是初中该学的知识。我想,老师既要完成规定的教学任务,又要兼顾基础差的同学,也真难为她。

  老师教得很细心,也很耐心。我很快就学会了音标,每天用比较多的时间拼命认单词,死啃那本英语书。过了一段时间,老师开始讲课的时候,让好些同学分别念课文,其中也有我。我虽然慌乱,却还算念得比较顺畅。又出乎我的意料,老师微笑着,竟然说我的发音是最准确的两个同学之一!她的表扬就成了我的动力,后来我的英语水平迅速提高,期末考试的成绩考了个“良”。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还清楚地记得这位英语老师的音容笑貌。我们毕业后,听说她与丈夫一起出国,在中国驻美大使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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