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又闻槐花香散文

时间:2022-10-07 01:29:16 短篇散文 投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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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又闻槐花香散文

  四月的到来,就如同拉开了审美的序幕。各种奇花异草,不知名的树木就像换好了漂亮的新装的模特,亮相在这个城市每一条宽畅的道路旁,招展在广场每一个最醒目的地方。你方刚刚退场,这边的花朵就带着迷幻的色彩,吐着香气,花枝招展地亮相在人们的眼前。它们使尽全身的解数,用姿色尽情地吸引着流连徜徉的脚步恨不能把所有的目光都聚拢在身旁,甚至想要把欣赏者的整个身心牢牢地吸引到它们的身上。四月下旬正是槐树花盛开的时节,可在这个城市里曾经在每一条胡同,每一条不太宽阔的的路旁,每一条小河边,随处可见的大大小小的槐树,现在却是难觅其踪影。闹不清为什么槐树被城市所遗忘,但四月里的槐花香却深深地储藏备份在大脑里,就如条件反射般的,到这个时节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槐树,想起了与槐树有关的事与人。

四月又闻槐花香散文

  在小时候曾经住的胡同的最外边,长着一颗歪脖的槐树。记得每当到了槐花盛开的时节,人们就开始陆陆续续走出屋外,开始了聚拢在槐树底下,聊天唠家常一直到了深秋,这个由槐树搭建的沟通平台方才鸣锣收兵。我和小伙伴们,就是在槐树底下知道了“大槐树的故事”。于是几个小伙伴们,脱下球鞋,扒拉着可以熏死人的臭脚,看看谁的小脚豆的脚趾甲是带着沟的,从而判断出谁是从那个不知是何方的大槐树跑到这个地方来的。槐树底下,也是孩子们愿意来的地方,因为在这里可以听到在电匣子、小人书里听不到看不到的鬼啊,神儿啊的故事,再有盛开的槐花,对当时缺嘴儿的孩子们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胡同门口的歪脖槐树,是圣宝贝张建的爷爷小时候种下的。听爸爸说张建的爷爷种下后没几年,脖子就突然地歪了起来,可巧合的是种在胡同口的那颗槐树却是越长越歪。树冠越过屋顶,一直延伸到后排胡同。张建的爷爷像疼自己唯一的孙子一样,爱护着这棵槐树。每当到了槐花盛开的时节,他就如守护神一样,伴着一条长板凳坐在屋外,还时不时地站起身来往后排胡同望望。他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害怕不懂事的孩子们爬上树去偷吃槐树花。可即使这样,也挡不住孩子们的祸祸。不能爬,不能用钩子钩,孩子们会趁着张建的爷爷进屋往那把大茶壶蓄水的当口,从口袋了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半块砖头,朝着槐树花就使劲的飞了过去。随着砖头落地,散落的槐树花瓣和恰巧砍中的连枝带叶的整串的槐花就落到了地下。孩子们就像灵巧的猫一样,一弯身,抓起槐树花就立马没有了踪影。在随后的大骂声中,躲在角落里的孩子就像吃天下最味美的食物一样,一把就把槐树花塞进嘴里。因为这个张建他们家的玻璃没少碎(cèi),在窗户上用铁丝密密麻麻编起了一道网,并不是因为防盗,而是防着那不知何时从天而降的半拉砖头子。

  胡同口里的那棵歪脖子槐树,显然满足不了孩子们的的“贪婪”。于是他们三三俩俩的跑到离家不远的南运河边,到那里去弄槐树花吃。大点的孩子会亲自动手用竹竿、铅丝制作钩子来钩槐树花。小一点的孩子不会做,为了多弄些槐树花来吃,也只能壮着胆子去爬树去採。对于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爬树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情,即使会爬树的,因为欠熟练而不愿去冒险。槐树花的香味,刺激肚子里空荡荡的“馋虫”们,于是忍不住的他们在槐树底下掐一支槐树叶子用来决定谁来爬树采槐花。槐树的叶子永远都是单数,孩子们虽不知到这些,但他们很清楚每隔一片叶子开始掐表示上或是不上树一准定出人选。记得有一次,淘气掐到了上树的最后一片叶子。见状,淘气起初耍赖要往家里跑,可硬生生的被几个孩子连拖带拽的拉回到槐树下。小淘气在威逼利诱下,使劲地往手心啐了口唾沫,开始往槐树干上爬。树底下的孩子,有的使劲托着淘气的屁股,有的大声喊着加油打气。战战兢兢地淘气爬到多半截时,突然嚷嚷起来:“我不敢爬了,我要下来。”树下的孩子们吵吵嚷嚷着,让他别下来。淘气在树上一动不动地用劲標住树干,眼睛不住往下看着。就在孩子们以为他会歇会,继续往上爬的时候,淘气的手一松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还好南运河的河坡既不陡,又都是“王八泥”的沙土地,淘气并无大碍。哇哇的哭了几声后,爬了起来,并要求其他的孩子去爬树抅槐花。孩子们见状,也没有再用槐树叶决定谁来上树,直接让会爬的“老嘎达”去抅槐花。淘气乐得鼻滴泡都冒了出来,翘着脚仰着头等着抅下来的槐花。“老嘎达”很快就爬到了树上,把摘下来的槐花一串一串扔了下来。树下的淘气和其他的孩子,在树下手忙脚乱的争抢着从天而降的槐花,并大把大把往嘴里塞着,往口袋里装着。树上的“老嘎达”有些着急,喊着:“给我留着点,要不我就不给抅了。”孩子们各顾各的忙着,谁也没有闲心去理会他在树上说些什么。当“老嘎达”从槐树下顺了下来后,刚要发火,却发现淘气口吐着白沫,翻着白眼倒在槐树的一边,手里还攥着好几串槐花。孩子们吓傻了,不知道淘气是怎么回事,使劲的摇着淘气的胳膊,可淘气一声不吭的依旧吐着白沫。“老嘎达”跑上河堤,朝胡同撒开丫子跑了去。不大的功夫,淘气的妈和胡同里的几个大人来到了河边。经过抢救,吃槐树花过多中毒的淘气算是躲过一劫。

  开在四月里的槐花用它的香甜,把儿时的记忆添上生动的色彩,变得格外有味道。就连美丽的青春和爱情,也曾经在槐树花的沁润下也多了几分浪漫和甜蜜……也许上了岁数,很多的新鲜的事情都已经很难再记得清楚,就像一台内存有限的电脑,储存到了极限哪怕再储存几兆也是存不了。好在电脑还可以进行删除,但慢慢老去的脑海却没有这样的功能。槐花和电脑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却因为槐花清晰地记住了一位山东的名叫“宝丫头”的网友。一次,在网友的空间里,看到了“宝丫头”这个网名。出于好奇,就顺着足迹来到了“宝丫头”的空间,看看到底网络里的宝丫头与《红楼梦》中贾府老祖宗口中赞不绝口的,各顶个的出色如人精的“宝丫头”们该是怎样的不同?进入她的空间后,却意外地发现了一篇介绍槐树花各种吃法的文章,印象最深的部分就是文章中介绍“槐树花包子”。闻所未闻,更别说在包子的故乡吃到这种用槐树花做馅料的了。看着介绍,咽着口水,情不自禁的写下了评论,而且深深地记下了这个叫“宝丫头“的网友。

  如今,在城市的街道上很难再见到槐树,即使过去遍布南运河两岸也都换成其他树种。虽然姹紫嫣红万般妖娆,但在心里总感觉却少了点什么。觉得那难登大雅之堂的槐树花虽颜色单一,但确实以他的纯洁诠释着自身的价值。它虽盛开在高处,但从不炫耀自己的居庙堂之势,却总把头深深地低垂。它的清香虽没有米兰的浓烈,但会在整个空间里弥散飘扬,以至于在远处就可以闻到这清新的,淡淡的香味;虽然茉莉的清香也是如此,但在北方的环境下,那茉莉就像江南的女子怎会经得起恶劣环境无数次的侵袭……四月中旬,去郊外拍照片,却意外的再看到了槐树,看到了盛开的槐花,又闻到了久违的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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