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故乡

时间:2022-10-06 21:12:06 情感文章 投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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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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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故乡

  一日和母亲打电话,她说她准备回运城。我不理解:“你回运城干嘛,又没什么好事情做。”她说弋子要上小学了,得陪她上学。弋子是我妹妹。我说在杭州不是一样上嘛,干嘛非得回运城,哪怕让奶奶带着在村里小学上也行啊。再者说了,好容易在杭州稳定下来,回运城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工作。杭州没办法上公立学校,私立的学费贵教学质量还没有保障。村里的学校,已经没有学生了,老师反倒有七八个。”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村庄,孩子自然而然留在了城市,乡村学校也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而那些走出乡村的孩子,又有几人回最终回到那里呢?村庄的没落,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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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对我的最大感触并非是邻里之间的古道心肠,而是在野外。在深秋的田野,坐在田埂上,不论从哪个方向望去,都是满目的苍黄。那是真正的岑寂,除了秋风和寒鸦的哀鸣,再无任何声响。“自古逢秋悲寂寥”便是如此吧。

  乡村真正的寂寥并不在此。若是你能在除了过年中秋之外的日子,在村庄里逛一圈,你能看到的人,几乎全是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和留守在此的孩子。

  几亩薄田不再能负担得起一家人的生活,几乎所有的青壮年都已经离开了。即便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城市并不理解他们,但凭着中国人艰苦朴素的品质和对下一代人的期许,坚守在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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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奶奶打电话,寒暄过后问她:“我爷爷去哪儿了?下棋去了吗?”奶奶说没有,在睡觉呢。我奇怪这个点爷爷不是基本上都在下棋嘛,棋瘾那么大。奶奶说:“和你爷爷下棋那些老头都死完了,一个都没有了。”沉默了许久。“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要是爷爷明白这句诗的话,就应感触颇多吧。

  村庄渐渐只剩下了黄昏。随着乡人的不断老去,是否最后只有黑夜?我不得而知。城市化的进程不可阻挡,村庄的消失也让人无可奈何。或许在许多年后,人们蓦然发现“故乡”一词那么生疏时,便会重新回到久别的村庄吧。

  这几日,跟着艺考的孩子练舞,她们谈论着高考后要去好地方,和当年高中的我们一样,迫不及待的想展开翅膀飞向远方,可真当离开家乡后,才发现原先你最留恋的不是发达的大城市,而是生养我们的故乡。

  这些年,背上行囊远离故土的人越来越多,朋友同学都去更好的地方工作求学了,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提起故乡味、提起上中学的苦乐都是满满思念,这种浓浓的故乡情,永远深藏在心底,挥之不去。

  ——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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