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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参菩提散文

时间:2019-11-23 16:20:02 短篇散文 我要投稿

行参菩提散文

  这是佛祖的杰作吗?

行参菩提散文

  当我看到孤峰之上的万佛寺时,不由得衷心地发出了赞叹。

  在我的梦境中,总会看到一座清清爽爽的寺院耸立在一座翠绿的孤峰之上,与环绕的众山峰相比,寺院坐下这座山峰之小,犹如平地上的土冢,却是那样的绿,油松森森,核桃袅袅,簇拥着山峰,而不知名的荆棘则如泼出的绿墨从峰下染起,一层接一层的漫延上去,使孤峰成为了绿色的孤峰。而这绿色孤峰之上的万佛寺,则报以黄的佛墙,红的佛幡,给了这绿色的孤峰以跃动的生命,精灵毕现。

  站在师家背村的村头,当我说起拜访万佛寺的计划时,有一个声音在问我,到壶关大峡谷,非要拜访那座孤零零的无人坐堂的小寺吗?

  让我怎么回答?尽管寺小,尽管没有道德高僧坐堂,但是,万佛寺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痕。还没有踏进壶关大峡谷,我的灵魂就是已经飞到了那坐因万佛寺而名的万佛山,还有万佛山上的万佛寺。山有万佛,西天净土,恒河之沙,难以计数,这都是佛祖赐给我们红尘俗世中芸芸众生的恩泽。

  你说,进入壶关的大峡谷,我能不去万佛寺参拜吗?

  今年的春天,开车从河南省的林州市境内出来,来到了壶关县的鹅屋乡,再沿着一条曲曲弯弯的小道来到了师家背村村头,把轿车托付给一位村民保管,不由分说背起行囊就走进了万佛山中。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路旁的野桃花开得正艳,那粉嘟嘟的花朵儿压得野桃花的枝条儿匍匐在地,这让我想直了一句话,“风吹过来,千树万树桃花落”,这儿却不需要风儿来吹,那枝枝的桃花已经把大地装扮,稍不留意,脚下就会沾染上桃花的粉尘;除了野桃树,还有不知名的花,一簇簇,绿的叶,把枝儿埋没,掩映着路边的石块,让人感觉在绿的海洋中徜徉,间或有几朵不知名的花儿出现在这绿的海洋中时,也是羞羞答答的探头探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与桃花争艳,却依然把绿的海洋点缀成花的世界。

  走过马泥堆,沿着崎岖陡峻的山路逶迤而下,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的山腰上突起一孤峰,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奇峰耸立,就像是挺拔的大树横出的枝杈,却也是向上挺起,更加险峻。从相关的资料看,眼前这座突兀的孤峰高约20余米,海拔1400余米,其四周山峰起伏,怪石林立,站在峰下看去,那一块块突兀的石块在如削的绝壁上摇摇欲坠,却撑起了一座千古传奇般的寺院——万佛寺。

  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万佛寺的轮廓。和梦境中的万佛寺一模一样,如果说万佛山是壶关大峡谷中耀眼的一个景点,那么,这座孤峰上的万佛寺则是一盆经典的盆景。可以想像,如能工巧匠砌就的孤峰,托云而出的岩松,还有孤峰上的万佛寺,一物一景,如果没有鬼斧神工,谁能营造出这样让人为之惊心动魄的圣境?又有谁能让这慈悲氤氲的佛国降临万佛山中?

  站在万佛寺的山门前,迎面而来的是壶关大峡谷中峭料的风。那风非常奇特,如刀如刃,即使春意融融的暖阳下,那风依然寒咧,如刀一样点蹿于壶关大峡谷的沟沟坎坎,不留一点痕迹,却极具破坏力,遇顽石则化,遇枯树则折,还有万佛寺这两扇木门,上面也布满了风刀的痕迹,楔开板散,破烂不堪,犹不如农家的两扇柴门。尽管是这样,这两扇木门依然尽职尽责地悬挂在门框上,风来“哐当”,雨去“嘎吱”,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门扉上的对联也被这风雨洗去了红色,只留下苍白,细看,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两个“佛”字,一个在上联的上首,一个在下联的下首,纸朽字烂,联不成句,不知道对联的意思。尽管在山门的门额之上没有看到道德高僧的题额,仅凭这残联上的两个“佛”字,就真真实实地告诉我已经来到了佛家的丛林道场。

  万佛寺的山门极其陈旧,远途而来的游客早已经把她忘记,只知道看着那孤峰顶上的万佛寺,过山门而不入,任那山门如护法的罗汉一样静静地立在那儿,失望地看着往来于万佛寺的游人们。万佛寺的山门内一片狼藉,没有了张牙舞爪的四大天王,只有断头的菩萨和残臂的泥胎遍布地上,梵香不燃,佛磬不乐,站在山门之内,时光犹如回到了“三武灭佛”的荒诞岁月里,不然,这庄严的山门怎么成了农家的柴扉,慈悲的佛祖和菩萨怎么成了落难的残骸?感慨万端,转过身去看立在山门内的一块块石碑,上面有“重修万佛寺流芳”七个字,记载的是当地乡人重建万佛寺的善举,石碑上面修补镌刻痕迹的墨汁似乎未干,低头俯身观之,似乎还能嗅到墨香袅袅。

  穿过山门,沿着一级级条石做的台阶向上爬去,钻过一道狭窄低矮的石缝,抬头看是一片蓝蓝的天,不知不觉间就站在了万佛寺的内院之中。三座殿宇聚合在一起就成了万佛寺的建筑群,如果按平原上七殿伽蓝规模的佛家道场推算,其中最高的一座应该是大雄宝殿,而两旁较低一点的建筑则钟鼓二楼。走进大雄宝殿看时,果然看到居中供有三尊佛像。在我拜谒过的丛林道场中,大雄宝殿依规供奉的是前世佛燃灯佛、现世佛释迦牟尼、未来佛弥勒佛,而在万佛寺的大雄宝殿内,供奉的三尊佛祖皆是如来释迦牟尼,其中一尊还披上了紫袍;大雄宝殿外照例有供信徒们焚香礼佛的香炉,只是这香炉非常讲究,用青石雕就,两端是挑檐样的弯耳,样式倒和儒家孔庙中的香炉样式差不多。

  站在大雄宝殿门前的台阶上左右望去,左侧一殿供有抱着玉如意的观世音菩萨,面容非常慈祥,观看着我等红尘众生的一言一行;殿门上的对联也被风吹烂了,仅留下残破的一联,用手捋平看时,只看到“深山”、“修行”等词语,仔细揣摩了一下,应该是修行到深山的意思,这倒是给了“天下名山僧占尽”的理由,这样的深山这样的风水宝地当然是僧家的修行之地了;另一座殿宇供奉一位头戴珠冠冕旒、身穿黄色衮龙袍的佛爷。在中国的佛教丛林道场中,穿黄袍的佛爷出现的很多,但是,穿衮龙袍的佛爷却不多见,或许,这位穿衮龙袍的人物正是道家的神仙。只是这道家的神仙身边还有一尊陶瓷烧制的观世音菩萨在打坐,两个人互不相妨碍,各修各的道,各信各的神,倒也非常有趣。

  说是万佛寺,实际上道家的仙长也在这里分享着烟火。走出这三座相对高大的殿宇,可以看到殿脚下、台阶下,树根下有着大大小小随意搭建的庙堂。说是随意,并不是心性随意,而是建筑的随意。比如大雄宝殿一侧就有座土地庙,几块厚薄不一的.山石搭建起来的,里面供着一座穿着官衣手捧金元宝的神仙。看有人过来烧香,问这神仙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回答说是土地爷,旁边有老太太却非常认真地纠正说,这里供奉的是财神爷,因为他手中捧着金元宝;在这土地庙或者是财神庙的一侧,还有一座小庙,高不足一米,也是青石磊就,上面却写了“眼光庙”三个字,里面供奉着眼光奶奶。我曾经在泰山脚下的碧霞元君祠里见过一次眼光奶奶,居于碧霞元君祠的东配殿享受祭祀,说是能治疗各种疾病,保佑人们眼明心亮、身体健康。

  在三座主要殿宇的后面,也就是孤峰的一角,还有一座用整块青石雕琢而成的殿宇,两边却有农人们写的“五湖四海主,九江小海神”对联;殿宇上面覆盖着红绿釉色的瓦当,尽管非常的低矮、非常的狭隘,和刚刚看过的土地庙、眼光庙比起来也算是有了规模,即使是一座佛龛,也不会失却佛家的庄严;殿宇前面的供台上摆放着一只青花的瓷碗,里面放了一块随意掂来的红砖,却有无限的深意,不知是谁想到如此的道理:毕竟佛家不动荦腥,这青花瓷碗中的红砖倒也恰当,既没有杀生,也是乐得方便,岂不正是佛家的方便法门之说。

  佛法是超时空的,从时间上讲,没有前后;从空间上讲,没有大小。所以,有道德高僧说大千世界为草芥,草芥亦为大千世界。这一切,在万佛寺得到了彻底的印证。在佛教文化中,“万”字是最大的计量单位,意味着无穷尽的量,万佛寺的“万”则意味着供奉了天下所有的佛。即使是这样,似意犹未尽,把道家的神仙、儒家的先生也请了来,开了个天下最大的无遮拦大会,这应该是天下最大最全的道场了!但是,万佛寺在众多的佛家丛林道场中规模却是最小的,即使是大雄宝殿也高不过别家佛刹中的禅房一角,独自耸立在孤峰之上忍受着岁月的孤寂。走进寺院的群落不仅听不到梵贝声声,也同样听不到诵经讷讷,连一个坐殿的和尚也看不到,更看不到佛殿中那辉煌的灯火,只有稀稀拉拉的农人走来,焚上一炷香,磕上一个头,极其满足地离去。

  万佛寺在这座孤峰之上存在了多少年?还会有多少年的时光独占孤峰?没有人告诉我,只有壶关大峡谷的风不停地刮来,呜咽声声……

  相对于占地面积5848公顷、景观44处、景点400余个的壶关大峡谷来说,万佛寺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毫不显眼。但是,在我的心中,她就是壶关大峡谷捧出的一个盆景,汇聚了壶关大峡谷的精气神,是壶关大峡谷的精灵;对万佛寺来说呢?尽管壶关大峡谷的地域是那样的宽阔,那样的广袤,人们游历其间,不过是山水之乐,不过是佛家所说的眼耳鼻舌身意的一种享受,最终都会落实到“空”中,所有的都是过眼云烟,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鼻子所嗅到的,都会随时光的轮转而消失殆尽;真正能给人留下永不磨灭痕迹的,真正能支撑壶关大峡谷的,定是万佛寺。因为,无论人们来自哪里,只要走进万佛寺,灵魂就找到归宿。

  走进壶关大峡谷,别忘了去拜谒万佛寺。

  万佛寺,正是佛祖的杰作,为的是普度众生;而我,把万佛寺选为走进壶关大峡谷的第一站,正是为了安慰我在红尘俗世中颠覆得疲惫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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