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公交看红尘之公交人散文

时间:2022-10-06 20:56:53 短篇散文 投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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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公交看红尘之公交人散文

  悉数来,公交生活已经六七个年头了。集团公司的这项征文很好,一下子打开了我的岁月记忆。

透过公交看红尘之公交人散文

  曾经的过往,如一段段蒙太奇式的画面,在我的脑际徘徊。曾经的人,曾经的事,就发生在公交,就演绎在公交人的身上。有悲,有喜,有酸,有甜,这都是岁月里透视的年轮。

  用文字记录,把公交往事串起,让心底里记事的一张张名信片,话说你我的传奇!

  这里记录的每一刻,都是岁月的痕迹。岁月锉痕过的日子,是漂流的酒味纯香。打捞岁月,看红尘你我。

  是否,看见了你的影子呢?

  ——题记

  1、公交之母。

  乐乐生平第一次上班,他光荣地成了一名公交车司机。

  清晨,闹钟闹醒了他。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迅速地从床上爬起,去洗漱了。回到客厅时,看见母亲坐在椅子上冲着自己笑。

  “来,把桌上的吃了。”母亲指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蛋汤道。

  “我不想这么早吃东西,才4点多。”乐乐打了个哈欠。

  “不是饭,是蛋花汤。乖,把它吃了。”母亲疼爱道。

  “不想吃。”乐乐道。

  “唉,不吃我可就生气了。”母亲佯装生气的样子,“身子骨不保养好的话,怎么为人民服务啊?”

  乐乐笑了,心想:“老妈说得在理。”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把蛋汤吃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蛋汤很鲜美。之后,他穿好工作制服,戴好眼镜,拿好钥匙,出门了。可母亲也跟了出来,一手拿个小型的手电筒,一手拎着饭盒。

  “妈妈,这么早您去哪?”

  “儿子啊,我陪你下楼。”

  乐乐又笑了,他懂得母亲的心思。楼下,母亲将手电筒、饭盒一并递给了乐乐。

  “回去吧,妈妈,没事的,我是男人。”乐乐自豪道。

  “是,我儿子长大了。”母亲打趣道。

  母亲转身的一刹那,敢情自己不是送儿子去上班,倒像是送儿子去参军的,冷不防自己窃笑了一下。不过,上楼梯时,总感觉昏暗的梯口很狭窄、压抑。一阵晓风过后,空荡荡的走廊像是有人在跟踪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忽然,母亲想到了什么,又急急地下了楼梯。

  黎明前的天空忽明忽暗,茫茫然一片。夜色沉沉如水,儿子早已不知去向。母亲的心里一紧,不顾一切地跑到马路口,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儿子出车的站台。

  站台很安静,排满了始发的车子。母亲找到了儿子瘦弱的身影,他正在用抹布擦拭仪表台。母亲踏着轻盈的步伐上了车,找了个位子坐下,默默地看着儿子的一举一动,感慨万端。

  “妈妈,您什么时候来的啊?”乐乐还是发现了母亲,诧异地问。

  “不欢迎你的第一个客人吗?”母亲满脸幸福的模样。

  乐乐憨态地笑了,情不自禁地上前拥抱了母亲,“妈妈,相信儿子,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母亲坐着乐乐的车子兜了一圈又一圈。

  2、盛夏里的公交司机。

  盛夏里的阳光,如秋天里的稻谷一样金黄金黄的,炙热。有时,还黄里透出白,令人深处火炉一般,难受。没有空调的公交车里,市民们总是难为情地享受着免费的“桑拿浴”,叫苦不迭。夏日,蝉嘶耳盈,酷热如秦始皇一般暴戾恣睢,炙烤大地。路旁的树叶打着盹,“蹭凉族们”也都挤进了商场。

  司机小朱上到自己的爱车上,将包里携带的清凉油、风油精、人丹、十滴水、霍香正气水和花露水放入车厢工具盒,不经意间瞥见了仪表台上的一支塑料打火机。于是随手将其往不远处的垃圾筒里一掷。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火机在筒内爆炸了。吓得原本热脸的小朱一身冷汗,心想:“好在扔掉得快!”

  女司机小魏却不同,窈窕淑女,肌肤白皙。她对抗骄阳的办法是防晒霜。后来她发现,虽然防晒霜即能防晒又能防黑,但是人的肌肤还是如蒸笼里的馒头,热腾腾的。尤其是脸上,凝脂的肌肤汗涔涔的极不舒服。于是,她灵机一动想出一点子。自己在家里带来一块厚而长的方巾,将自己的头颅围成一个三角形,只露出一对黑眼珠子,方巾的折叠处用樱桃小嘴衔着。远远地望去,她如同一位修道院里走出来的修女,引得上车的乘客们都纷纷地直笑。有好事者竟然嚷着要与她合影。看来,小魏有些时尚!

  而兵哥哥出身的司机小黄也有招,他对抗火辣辣的阳光之利器是一顶奔尼帽。透过玻璃窗远远地望他,他如一位民国时期的公子哥儿坐在方向盘处,显得文静而镇定。据说,这奔尼帽方便,其宽大的圆边在沙漠可以遮阳、在雨林可以挡雨甚至避免飞虫落入衣领,不需要时还可以利用帽绳将两侧的圆边卷起,颇有牛仔之风。看来,他前卫呢。我对他说:“这帽有点意思!”他道:“上次,我还看到一位别路的司机在模仿我呢。”呵呵,听到这话,我倒想起了一句方便面的广告词来:有人模仿我的脸,哎,有人还模仿我的面!

  然,不爱想招的司机们,个个都黑白肌肤,经纬分明。那黝黑的嘴唇一咧,立刻显露出健康而善意的笑。

  真想不到,我们公交车司机也有别样的风采,都可爱至极!

  3、从脖子说到刀片。

  悉数来,开车公交车已六七个年头了。一日,我从惺忪的梦境中醒来,总感觉到脖子酸痛酸痛的,十分地难受。总固执地以为,这是枕头惹的祸,不碍事。可后来数日都是如此,当一阵风滑过我触碰脖子的手指缝时,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对,就是职业病。我的脖子得了职业病!

  脖子如我一样失去了青春的光泽。总感觉到自己的脖子粗糙、粗壮了许多,也不如以前灵活了。车夫的岁月在我的手、脚、腰及脖子的旁边溜之乎也。只是,我的脖子困了、倦了、累了、疼了、苦了,也需要我的调理。

  孙姐说:“只有时时刻刻作美人运动就能好,药是治不好的。”

  孙姐说的“美人运动”,其实就是闭上眼睛,将头颅慢悠悠地旋转360度罢了。我尝试着做了,果不其然,效果挺好的。

  那日清晨,我作完“美人运动”之后,剃了胡须。紧接着,又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长木椅上用毛刷子清理碎须发。这时,妻在我的身旁做了短暂的停留。

  “啊,欢春啊,你的脖子有好几道深深的痕,你老了!”妻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地说。

  “脖子上怎么会有痕呢?”我用眼瞟了妻一下。

  妻并没有强辩,只是笑了笑,随手将门一推,门“哐”的一声之后她下楼了。反复咀嚼妻的话语,顿令我发了神经。于是放下手中的剃须刀,跑到墙壁上的玻璃镜前,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脖子了。时不时地,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没有发现妻所说的“痕”。只是,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脖子如一棵树桩一般顶着个头颅,令自己对着镜子着实地傻笑了一下。

  难道我的脖子如树桩一样起了年轮?我如是地想着。

  不过,当我再次地坐在长木椅上时,刀片不翼而飞了。接下来,我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推开茶几,睁大眼睛看;移开垃圾筒,睁圆了眼珠子瞧;趴在地上,眯缝着眼睛扫射。无果!情急之下,又找来眼镜,重复了以上动作,可还是不见刀片的踪影。好一番折腾之后,我一屁股坐在长木椅上,大大地出了口气,心想:“莫非这刀片也累了、病了,也来找我的茬!”

  后来,妻洗垃圾筒的时候,找到了刀片。

  4、司机的端午节。

  往日的民营停车场,没有了铛铛的金属撞击声,也停止了喧嚣,四处显得尤其冷清。一场凉雨过后,空气中透着几许夏日的薄荷清凉。民营调度室内,墙壁上的荧屏依然红色渲染,不停地显示着要“出车跑班”的车号。几个职工们在调度室内默然地零星走动,一片宁静。

  今天是端午节。公交职工们依然坚守岗位。一声微波炉的“哐”响,龙龙端着晚饭坐在了桌旁。这时,波崽也端着一瓷碗米饭从门外过来了。

  “来,吃块鹅肉吧?”龙龙向波崽示意。

  “喏,我也是一碗肉。”波崽也还礼数,“鸭肉。”

  “怎么吃起了鹅肉,肉粗啊!”老黑笑道。

  “是啊。这年头,吃鹅肉的是少了,稀罕!”我也调侃道。

  “什么鸭肉鸡肉都吃惯了,今年我老娘说换换口味。”龙龙道。

  大家伙一起响起了善意的哄笑。

  “记得小时候,我家也养了鹅。我妈每天煎一个鹅蛋给我吃,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就是觉得那味道啊,特鲜!比不了现在,这东西都没人碰了。”我道。

  “嗯,我们也拿这蛋,”老黑边说边用双手比划着鹅蛋的大小,“来对对碰,看谁赢。”

  “还涂抹红色。”波崽道。

  “鸡蛋,鸭蛋都有,碰啊碰啊。”龙龙道。

  “还自己编织蛋网袋。碰输了,还会抹眼泪。”我道。

  ……

  大家在喜悦的童年趣事中说开了,氛围融洽、和谐,笑声不断。调度室里的端午节一派温馨。一会儿功夫,我就出车去了。

  路面上的车辆很稀疏,路况很顺畅,上上下下的乘客们个个都喜气洋洋,不是拿蛋的,就是捧粽子的,要么就是提精炼油的,那形容富富有余,精神饱满。

  收班回家,已是晚上将近八点。不远处,老黑开着公交车冲着我直笑,将近身旁时则大声地向我吆喝,“这么快啊,就停好了车啊!”

  我憨态地笑了笑,并没有作答,望着他开着公交车远去的背影,总感觉天空下的他很渺小,却十分地可爱。一阵爆竹响过,打断了我的沉思。于是掏出手机,向妻打了个电话,“喂,玲玲,叫女儿赶快打个电话给她的公公婆婆。”

  挂断电话,我竟然有回乡下的老家坐在父母双亲身边的渴望。——司机的端午节,更多的是一种挂念!

  5、我的拾金不昧。

  我是一名普通的公交车司机。

  那日,和往常一样,拉好手刹,随后拿起扫帚打扫车厢内的卫生。突然,前排座位上的一部黑色天翼手机映入我的眼帘。下意识的,我判断是有乘客丢手机了。拿起它,发现手机的显示屏内有一个名叫“陈村太”的未接电话。我尝试着拨打了过去,在向其说明原委之后,他显得无比地激动,“是啊,是丢了,在南昌看病的时候丢的。”

  在与他简单地交流了一番之后,我叫他带着身份证到调度室来领取。可他征求我的意见,想到车上领。于是,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站管人员汪姐汇报了一下。重新投入到营运的工作状态,内心有一种想尽快物归原主的纠结。

  车辆即将驶入文教路北口时,老远就看见站台处,一位五十上下的瘦弱男子,高高地举着一张信纸,焦急地盯着我的车子缓慢地进站。从踏车门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地一边自我介绍一边说些感激涕零的话语,并递过信纸,是一张感谢信。我也递过手机,并笑了笑,“没关系!”紧接着,他竟然向我不停地示礼作揖,以示虔诚的友好,弄得我别是一番滋味。下车的时候,他依然不停地向我挥手致意,直至我的离开。

  感谢信上说,他是余江农民工,来南昌看病,途中不慎丢失了财物。失主是一位名唤作危期明的人,陈村太只是失主的亲戚。简短的话语道出了一位纯朴农人的真挚,真是他乡遇贵人!

  本是一桩非常不起眼的小事,于他,却是一件善意的大事,从话语到行为,都显出极其隆重的味道,弄得我有些受宠若惊的余味。或许,于他,一部手机很重要;再或许,从人性出发,他自认为需要感激我。如此地想着,内心倒快乐起来。

  事本不大,但情却真!我是一名普通的公交车司机。今日,我有一种拾金不昧的感激萦绕在心头。于是我做出决定,将感谢信上交车队。

  生活本就简单而普通。只是,我们司机要将生活里的细小打碎,打碎成一朵朵可人的花儿,让那花姿招展,让那花香馥郁。如此,心情才愉悦,生活才美好!如我,做了一回拾金不昧的司机。

  6、如花一般美丽。

  小花,是南昌市公交公司的一名老职工了,开电车出身,即将退休。不过,她还是兢兢业业,用她自己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恋上司机这一职业了”。人如其名,她爱花。平时没事时,总是在家里修修剪剪,把个走廊弄得像一个小花园。她说,人要有些爱好,我爱花种花,如此来陶冶情操,修心养性。

  小小的公交车厢,也是她摆弄花的场所。每当春末夏初,是清雅馥郁的栀子花盛开的时候。她则用一个自制的矿泉水瓶装好水,插上几朵拼凑的玉荷花,放在车厢的仪表台的一角落,那形容真有点朱淑真的诗句里写的一样: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平淡、持久、温馨、脱俗的外表下,蕴涵的是美丽、坚韧、醇厚的生命本质。一种淡雅和谐的车厢氛围,给乘客以亲切自然的距离。

  一日,一个上车的大爷手攥着老年乘车证,在小花面前一晃,就往车厢内走了。

  小花急忙叫住,“唉,对不起大爷,请拿证件过来看看,我没看清楚。”

  “看什么看,看看,看了。” 老人没好气地说着,竟然拿着证件都快挤压到小花的脸了,且还喋喋不休,“有什么好看的,看不出我一百岁了啊?”

  小花并没有接嘴,而是笑脸盈盈,接过证件道:“啊,大爷的相片看上去好年青哟,还帅呢!谢谢配合工作。”

  老人接过乘车证,赧然了,嗫嚅地往车厢后走了。众人见了,都一笑而过。车厢里有清淡的花香,香里飘着“永恒的爱”意,是不会有不和谐的音符的。老人之后上车的,是一位大眼睛的美女。据说这美女是女子监狱的工作人员。她款款地投了一枚硬币,见了小花,会意地一笑,又不慌不忙地多投了一枚。

  “您多投了一枚,美女。”小花提醒道。

  “不。”美女笑道:“上次,我坐您的车子,怎么也找不到硬币,今天补上。我应该向您道谢,您才是真正的美女。”

  “谢谢!”小花道。

  说完,她们又相互地会意一笑。小花总是这样,以一种生活职业的平常心,来演绎我们公交安全行车的“二十字要决”之一,即“心态平和”。难怪熟悉的乘客面孔总是夸赞小花道:“你的笑靥,如花一般美丽!”

  7、乌鸡。

  乌鸡,是一名黑寡妇。矮身材,缺乏弹性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贼溜”式的小眼睛,杂乱的头发下露出黝黑的肤色,转身冲人一笑,那形容就一只活脱的“乌鸡”了得。于是,众人都戏谑地称之为“乌鸡”了,慢慢地竟连她叫啥都忘记了。

  最近,她有点烦!

  她的颈椎病又犯了。睡觉时,头颅不知道怎么摆放好。每每这时,她总是懊恼自语,“这该死的病又来了,一年退休之后,看你怎么整我?!”

  的确,她的职业病令她万分痛苦,脖子上的头好端端的,犹如一个卡通零部件,旋转都得用手搬弄。然,公交车还得开,工作还得继续,因为她一个人得靠微薄的工资养活儿子,供儿子念书。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日下午,稽查坐上了她开的车,责问道:“服务上,怎么不用普通话?”

  她回答得倒干脆利落,“那是高级货。我老太婆讲不来。”

  收班回家的路上,她托着疲乏的身躯不停地数落自己,“没用的东西,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真该死!”

  推开三十平方米的家门,家里黑灯瞎火,房间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她一屁股靠在木椅上,又把双脚放在矮凳上。

  听见响声,儿子拿着作业本出来了,“妈妈,帮我报听写。”

  “自己写。”她合着眼睛懒倦地道。

  “不行,老师说了要妈妈报。”

  原本,她就心烦意乱,都十一点了儿子还没写完作业,气不打哪来,没好气地道:“拿蜡烛来。”

  借着烛光,她看见儿子的作业本上赫然地卷写着“85”。于是厉声地呵斥道:“考这么点分,读什么鬼东西啊。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拿这么点分来报答我?”她竟然越想越气,有点神经质了,随手一撕,往窗子外一扔,咆哮道:“不要读了。”儿子默然,泪眼涟涟。

  狮吼过后,望着瘦弱黑不溜秋的儿子,她又心疼了,心想:“我是怎么了?怎么能对儿子发火呢?儿子没错啊。”想着想着,自己竟哭了起来,甚感自己的命苦。儿子呜咽地靠近,她抱着儿子大哭。

  “妈妈,我是作文写跑题了。下次,我一定得100分。”儿子哭着旦旦。

  良久,母子俩停止了哭声,一道又摸着黢黑楼道去拣拾那本撕破的作业本。

  8、跟踪。

  职工宴会上,阿娇竟然站上了木椅,一只脚放在了木椅上的小方凳。那架式像极了《新龙门客栈》里的金镶玉,一声豪爽的吆喝“拿酒来”,与她的花枝娇叶形成强烈的反差。这一切都看在了阿单的眼里。

  “嘿嘿,这女子,风骚!”阿单心底犯嘀咕。

  席散,阿单紧紧地尾随阿娇,一个箭步拉着阿娇的手,“走,跟我开房去。”

  “神经病。”阿娇甩开他的手,只当玩笑。

  阿单拦了一辆的士,拽过阿娇,“来,跟我走。”说着,竟借着酒性将阿娇强行往车内塞,吓得阿娇花容失色,“啊”的一声,用脚本能地一揣,仓皇躲进了同事的的士。同事们哄堂大笑,只有阿单站在原地,垂涎三尺地望着阿娇诡异地笑。

  “色狼,在马路上随便拉一头母的回去吧。”

  车内传来一句噱头,小插曲算是过去了。

  翌日,阿娇总感觉有人跟着。坐车时回头,见笑容可掬的阿单,自己倒拘谨起来。

  “你不是要出车吗?”阿娇诧异。

  “不上班,有你就够了。”阿单鬼笑,并递过手中带的零食。

  阿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想起昨日的强塞,不禁打了个寒噤。于是,像林黛玉一般处处小心,断是不会吃给的食物。

  “你到哪下?”阿娇长了心思。

  “科学院。——你呢?”

  “警察局。”阿娇随意,压根就没这站台。

  “哦,那我也在那下。”

  这一招吓唬失灵了。车一停,不打招呼她就下车了。下车的瞬间,她心里倒像落了一块石头。回眸,又见阿单讪笑,她惶恐不安地指着他,“你?”

  “渴了吧,我去买水给你。”

  等他侧身,阿娇则机灵地又跑回了车。不等整理好慌乱的情绪,一只盐猪手在自己的胸前轻蹭了一下。抬头,阿单在淫笑。

  “无耻!”阿娇像受了惊吓的麋鹿,脱口而出,“你哪上的?”

  “后门啊,美女!”

  “别这样,我都是孩子他妈了。”

  “我喜欢。”

  “阿娇,坐我这来。”突然,一位男同事在座位上叫。此时,阿娇如同得了上天的救星一般。

  这之后,娇与单的绯闻不胫而走。同事们纷纷议论开了——他开着公交车停到逆行道等候红灯,警察向他走来,他弃车而逃。怪物!为啥逃,他说会被缴掉执照。

  再后来,阿娇辞职了。

  9、一路风景。

  用慧眼去看世事红尘,用心灵去感公交风景。风景里有你、有我还有他。

  ——题记

  晨曦的第一缕柔光静静地洒向公交的始发站台,两处林立的高楼大厦依旧矗立默然。一位早起的老人靠近了一辆红色公交车。

  “这车子走吗?”他轻唤了一声。

  这时,车子的尾部探出一个粘灰尘的黑色脑袋,笑答:“还要等会儿。”显然,司机在做出车前的准备,清洁发动机卫生呢。

  这,就是公交车始发站台的风景。一人一车,古朴典雅,自然庄重,平凡朴素。然,车动,流线形的风景就随之而始。

  早晨,人稀路畅,四处一片宁静。一个小男孩轻踏了车门,默默地寻了一个座位坐下。俄顷,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司机,胆怯地道:“叔叔,这是跑班的车吗?车内怎么就我一个人啊?”

  司机一笑,“是啊。”

  小男孩惴惴不安,司机也噗嗤一笑。小男孩终究半信半疑地走进了空荡荡的车厢,在第二个乘客上车之后,方才定下心来。

  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沿江公园一隅的晨练者。透过玻璃,看她们尽情舒展的还算得上的华丽舞姿,看她们尽情释放的老态龙钟的笑靥,那绘形摩影、神态可掬的样子,哪管穷通得失、荣华富贵啊!生命,在此刻演绎得惟妙惟肖、心旷神怡。

  站台处,一群精神矍铄、鬓发干涩的老人挑着担下了车。她们一手搭扁,一手有节奏地晃荡。偶尔,用手甩一下飘落的银丝,目光深邃,向着希冀的前方前进、前进,再前进。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出没于楼层,远望,她们更像是从太阳里走出来的矫健精灵。

  车门踏脚处,一位银丝老妪吃力地抓住车杠,缓慢地上到了台阶。转身,又去帮扶一位扒在车门踏脚处的佝偻老太。那形容,如两位移动着的雕像。沧桑的岁月,在小小的车间门楣忽悠。看的令人血脉都要贲张了。

  公交车厢内外,处处风景。风景里是人,人里是风景。

  一路风景,载不动的,是世事繁华;轮番的,是承载着的生命;穿越的,是黑白相间的流年;摇过的,是留声机里的影子;唱响的,是如歌的岁月。

  10、一片冰心在公交。

  皎洁的月光脉脉地映照在民营停车场。场内的公交车整齐划一地站立着,如风姿绰约的少女一般急待检阅。四处蛙声、虫声悦耳,远处的街灯一盏隐退一盏接着亮。整个场内一片寂寥、宁静。

  一个面容俊秀、身型适中的男子,正时而趴在地下张望车底,时而又用老虎钳敲敲轮胎,听听响声。有时,他也拿出纸笔,借着微弱的手电筒的光芒记录着。他,就是某车队的机务员,大家亲切地称之波崽。

  他时不时地用乳白色的背心擦擦额头的汗珠。不过,那敲击轮胎的声音却异常的清脆,及他窸窸窣窣的碎声,直与大自然的虫声融为一体。

  “波崽……”场内门口处传来保安的叫声。

  “啊,在。”他应声道,早已习惯了这熟悉的对语。

  一段时间过后,保安走近了他的身旁,“波崽,已是子夜了,明天再干吧。”

  “哦。”他憨态地一笑,“结束了,免得明早影响出车嘛。”

  收拾好工具后,他骑着电动车与保安说了声再见后离开了停车场。留下了保安敬畏的话语:“这小子,也真够勤奋的!”

  今天的月亮很圆,清辉柔柔,洒落在身上,像是夏日的按摩师,加之习习的轻风,糊弄得他舒坦极了。忽然,一只萤火虫儿在他的头顶盘旋,一闪一闪的,如一位敬业的领航者。此时内敛含蓄的他,望着萤火虫笑了,刚才的疲倦一股脑儿抛向九霄云外了。

  夜色下的马路静谧,偶尔来一辆小车,啸声也渐远渐消。将至青山路口站台时,老远他就看见一个穿着公交制服的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如一帧剪影,平铺在水泥地上。

  “波崽。”那女人眼尖,欣喜若狂地叫了一声。

  “啊,你啊。”他应声道。

  原来,她是车队的一位司机劳模,刚下班。不过,她也是车队的一位出名的“泼皮破落户”。于是,她坐上了波崽的车子一同回家,一路互相磨叽。一下子,整个宇宙由于她的出现,而变得生动活泼了。

  “啊,今天月亮好圆。我们像是恋人。——波崽,带我开房算了。”

  “好啊,上我家啊。”

  “行啊。你也够意思。”

  “不怕我老婆把你给撕了?”

  “撕的是你,不是我哦。”

  “你再在这里不正经,我把你甩下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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