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游寺院散文

时间:2022-10-06 22:27:50 短篇散文 投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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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游寺院散文

  一、义医在寺院

秋游寺院散文

  仁心妙手,扁鹊施针灸。

  视治苍生铜亦臭,岂辨僧俗嫩朽。

  携医走进佛门,望闻问切情真。

  莫道身来海外,中华史有乾坤。

  ——《清平乐·华坤医生》

  在我同行的旅伴中,华坤医生的行李是最多、最重的。除了背包,他还有两个箱子:一个拉箱,一个提箱。那个提箱呈四方立体,有三重拉链,鼓囊囊、沉甸甸的,叫你猜不透里边装着什么东东——这个提箱,显然是他的宝贝,他几乎走到哪里就拎到哪里。

  告辞宏学大师后,我和华坤穿过万佛殿,走向天井旁边的僧房,此时华坤的手里就拎着那只黑色提箱。

  眼前这个天井约20平米大小,两侧各有三个僧房;在天井的那头,与大殿后门相对的就是观音阁。

  僧房北侧的一间,住的是开安和尚。我们走进房内,躺在床上的开安连忙起身见礼。华坤却让他趴回床上,问询病情——开安患有积年的风湿病,肩、腰疼痛得难以入眠,华坤与他约好了就上门治疗。

  这时,只见华坤利索地打开拉链,从提箱里拿出排针,撕开封口,挑出细小的几根银针,用手按按开安肩腰的穴位,熟练地扎针;接着,他又从提箱里拿出一只热水袋,灌进清水,插上电源,不一会儿水袋发烫了,就将它敷在开安的肩背处。他一边进行着操作,一边对开安讲述热水袋的疗效和用法。

  在华坤忙碌之际,我环视着屋里的陈设。我感到很意外,僧房用具相当新潮齐备,除了方桌、圆台、圈椅之外,有电视机、电风扇、取暖管、电热炉诸物,床后、桌旁堆满了各种袋装食品、灌装饮料以及水果——据说此寺的香火甚盛,香客捐物甚多,由此可证。不过,住室到底简陋,墙壁一角显现漫漶的水渍,寒气很重。开安是宏学大师的大徒弟,出家已经14年,长期住在这样的环境里,风湿骨痛就成了职业病。其他和尚多是如此。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华坤来到寺院以后,时常进出于僧房,为僧人义务治疗。

  在我的眼中,华坤医生是一部传奇小说。他本姓陈,是我的同乡和曾经的学生,在国内中医学院毕业后,去了香港,自强打拼,开设医馆,又赴美报考中医,当时两万个考生仅仅录取2人,他成为其中之一,因而移民美国,已经多年。去年他回祖国发展,曾到九华山半月,给天台、下院的诸多和尚免费施以针灸,治好了多个和尚的风湿痼疾,因此宏学住持感慨地赞誉说:“这是贫僧50年来所见到的最好的医生!”那时大师还赠送了一幅自己的书画给华坤(此幅书画据书画专卖店估价,最少价值50万元人民币呢)。

  其实,何止在九华山,一年时间,华坤医生来回穿梭于广州、深圳、珠海、中山、汕尾、海丰、增城等地,施为甚广。他的忙碌程度,我总结为“吃无定餐,宿无确地”。医术尚且好说,如是医德难得啊!为此,我不胜感叹,曾作“藏头隐肚露尾诗”一首——

  华佗技妙罕银杏,

  坤灸出手传丛林。

  医德施仁疗术高,

  生就慈心博爱人。

  此时,治疗过程结束,华坤起针,问:“感觉怎样?”“舒服多了!”开安腾身而起。

  华坤收拾热水袋,忽问起:“师兄,你没领到热水袋么?”开安有些愕然:“没有哇!”华坤沉吟嘀咕着:“哦。按时间应该到了。”

  我问究是何事,这才知道:原来,早在十多天前,华坤将从美国购买的一些药品、从香港购买的100个热水袋,自广州邮往九华山,供给僧人们使用。由于天台不通邮,就只能寄到下院。下院距离天台有老远的路,看来是耽搁了。

  这批药物用品,是华坤捐赠给寺院的。开安听到此话,感动得声音颤抖:“陈医生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陈医生谦逊地说:“你们出家人普渡众生,那才真是功德无量呀!”说着,他将热水袋塞进提箱,说:“师兄原谅。这个热水袋不能给你,我要留着给别人使用。我告诉大师,让人下山取来邮件,就可以分给你们了。”

  开安又是合十,连声道谢。

  华坤在前我随后,走出寮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还要去别的僧舍。回头时,他将此事告知了宏学大师。

  次日,大师立即派人下山取来部分热水袋,发给了急需使用的僧徒。

  二、夜取斋食

  知禅趣,有禅趣,禅趣夕私语。

  寮舍坐多时,肚庙哼梵曲。

  斋堂一觑去,供果由轻取。

  应知弟子乖,菩萨情宽许。

  ——《醉花间·夜进斋堂》

  寺里一天三顿,吃的是自助餐。

  饭菜当然全是素的,但品种相当丰富。主食有米饭、稀饭、馒头等。菜色一般近十种,分别搁在不锈钢大盘里,有冬瓜、丝瓜、茄子、白菜、青菜、菜花、薯仔、豆腐、酸辣豆角……还有汤水,或是稠稠的红豆汤,或是鲜鲜的海带汤。

  僧寮二楼有储物库,分别堆放粮食和干柴。走廊、过道上,放满硕大的冬瓜,成捆的蔬菜。做厨房活儿的,几个都是义工,多为阿姨。她们整天很忙碌,保证了准时开饭。

  僧众与居士同在一个斋堂进餐。就连住持大师也是同样的饭菜,并无什么“领导餐”,没见过“开小灶”的。只不过,大师的饭菜有人送到观音阁;大多和尚习惯在斋堂侧旁一个单间围桌共餐,有的则喜欢装好一大碗,端到寮外露天,坐到石阶上去吃。

  不时还会有挂单的客僧、上山的香客,也进入斋堂就餐。

  开饭的时候,斋堂真是热闹。“下课”的僧俗鱼贯而进,偌大的斋堂里,十几张餐桌坐满了人。饭锅、菜盘前面,大家轮流盛饭夹菜,涌现“大食堂”的盛况。

  这里的素菜,与以前我尝过的“和尚菜”不同。记得多年前我到厦门的南普陀寺,吃过很精美的斋菜,是寺院招待一批学者特制的佳肴,根据每道菜色、形状还冠以好听的名号,如水煮蛋黄叫“水漫金山”,汤漂青菜叫“一苇渡海”之类。

  哦!同是斋菜,以前那尝的是精品,而这里吃的叫“对味”。不知何故,平时我的饭量并不算大,可在这里却胃口大开。直径足有5寸的海碗,装上堆满的饭菜,吃了一碗不够,再添一碗。自助餐不兴吃剩造成浪费的,扒得干净,末了还要喝些汤。

  咱这不成了饕餮之徒了么?四周望望,嘿,不光洒家,他人几乎莫不如此,一个个兴头吃饭,滋味嚼菜哩!看去多是城里人,就连衣着时髦的女居士,似乎也忘了平时有过“减肥”那一说。如此一来,我大为释然,心安理得。

  这天吃过晚饭后,我与华坤到大殿、观音阁转了一圈。从开安和尚那里出来,华坤让我先回,他还要到别的僧舍去。

  我回到寮房,已是入夜,亮着日光管。没什么事干,也没什么地方去。没有电视,更上不了网。我与几个室友百无聊赖,就只能呆在房里侃大山。

  我住的这个寮房,5张架床10个人。大家虽然来自不同地方,身份各异,但一见如故,聊得甚欢。对床的那位悉尼梁“师兄”,聊起周游世界的见闻,还打开笔记本电脑中马尔代夫的风光录像给我们浏览。上架床那位老兄,操着东莞的方言,叽里咕噜的叫人听不懂,可他也兴致勃勃地参加我们的话团。

  夜渐深。我坐得久了,感到肚子空空。4点半吃的晚餐,又出外转了一圈,早就饿了。可没什么干粮小食品,水果也吃光了。

  白雾飘飞在房内,寒气侵人。我忽然有些明白,“饥寒交迫”这个词的含义——饥饿会增加寒冷,寒冷会促进饥饿的喔!

  肚庙给我提出了强烈的抗议。我再也招架不住,想起那个斋堂。哈,有两个“师兄”也同感附议。于是,我们仨走上顶楼,只见斋堂开着大门——想来寺里考虑有人可能错过饭餐的,所以斋堂全天候开放哩。

  里头没开灯,黑乎乎的。摸索了好一会儿,我在门旁墙壁摸到了开关。

  灯光照见,斋堂里空落落的,桌上并无东西。如此夜深,阿姨们还不将饭菜都收起来养野猫呀?有个“师兄”不甘心,走入厨房里面,发出一声欢呼。我跟进去一看,啊哈,桌上一大盆白生生的馒头。想来,应是为次日早餐准备的。三人也不客气,就此开斋。

  本来我心里还有些嘀咕,这些馒头也许是供品?不过转念一想,“供果”哪用得许多,何况不也可以供在咱的“肚庙”么?权当“预领”,明早我不吃早餐就是。

  馒头饱满,吃了两个就饱了。我又多拿了4个,带回寮房留给华坤。

  已是午夜了,华坤还没回到寮房。想到华坤医生,他前两天长途开车的疲劳还没恢复过来,到寺院后又没个空闲,给人针灸、治疗,每天都是直到深夜才得以淋浴、上床睡觉的,他的肚子肯定更饿了呢!给他留些吃的,菩萨也会宽谅吧。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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